並且怒吼:「老夫就是那個葬身火海之人!!」
他生生的撕開了皮膚,連帶著還有五官頭髮,場面極度驚悚!
而露出的真容,嚇到禁軍膽顫。
五官全無,皮膚全是燒傷,甚至有的地方沒有血肉,只有骨頭。
這完全就是一個怪物!
「啊!」軍士驚呼,下意識後退一步。
「保護陛下!」
錦衣衛率先反應過來,這那裡是童薇姑娘,分明就是西涼東廠假扮的。
噌噌噌!
無數拔刀的聲音轟鳴,刀芒閃爍,對準假的童薇。
而錦衣衛和禁軍則將秦雲團團保護住。
「哈哈哈……」
嘶啞的大笑聲,猶如風中殘燭。
這一刻,鶴無極褪下一切掩飾,真面目示人。
他如同魔鬼伸長了脖子,猩紅舌頭在滾動,死死看著秦云:「桀桀,狗皇帝,你怕了嗎?」
秦雲蹙眉,冷冷道:「鶴無極?」
「你居然沒有死。」
對於他的淡定表現,顯然不符合鶴無極的遐想,也讓他精心策劃的計謀失去了本該有的顏色。
猙獰質問道:「你為什麼不怕?你為什麼不驚詫?」
秦雲蔑視:「朕為什麼要怕?」
「就憑你這個狗東西,也能嚇到朕?」
「朕不管你是怎麼活下來,且如何逃回西涼的,但這一次你敢出現,朕就要徹底滅了你!」
「哈哈哈!」
鶴無極仰天大笑,而後猛的猙獰看向秦雲。
「狗皇帝,死到臨頭還不知道!」
「豐萬道都走了,就憑你們這群蝦兵蟹將,也想攔住老夫?」
「跪下!!」
他嘶吼一聲,如同厲鬼向秦雲衝來,僅僅是身上的氣浪,便震開了不少的禁軍。
完全不在一個級別,不是人數可以佔優的。
「陛下快走!」
錦衣衛大驚,悍不畏死,即便知道不敵也俯衝出來,企圖攔住鶴無極。
「狗皇帝,你走不了!」
「跪下!」
鶴無極佔盡先機,兩掌拍飛兩名錦衣衛,瘋狂向秦雲抓來,氣勢可謂囂張到極致。
「該跪下的是你!!」
「狗膽包天!」
一道聲音炸響,只見豐老突然出現,枯槁般的手拍出,與鶴無極硬撼一記。
砰!
空氣中,沉悶一聲炸響。
而後鶴無極吐血倒退,身軀踉踉蹌蹌許久才停下,臉上猙獰,眸子又帶著一絲驚懼。
「豐萬道?」
「你怎麼在這?!」
豐老冷笑,雙眼可以吃人:「老夫壓根就沒有離開過!」
「哼,你的詭計早被陛下識破。」
鶴無極臉色鐵青,怨毒看向秦云:「狗皇帝,那你為何剛才不直接動手?!」
「羞辱我好玩么?!」
秦雲輕蔑一笑:「或許是吧。」
「再說朕不等等再揭穿你,豈不是打草驚蛇,讓張仁的軍隊有所察覺?」
鶴無極的瞳孔驟變,臉變成豬肝色。
事情敗露,那麼接下來……
不管了,先打開城門!
「動手!」
他突然一聲暴吼,骨骼暴漲,從童薇的身材變成了他原本的身形,瘦瘦高高。
從袖中抽出刀,殺向城門。
豐老緊隨其後:「哪裡跑!」
同一時間,南城門不遠處巡邏的禁軍,紛紛異動。
他們脫掉頭盔,抽出長刀,露出獠牙,瘋狂向城門口的禁軍衝去。
「殺!」
「殺!!」
南城門內,迅速哄亂,殺作一團。
軍隊這種巷戰是不如東廠刺客的,而且被突然襲擊,多少有些警惕不全。
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倒下。
秦雲怒了,雙眼猩紅。
嘶吼道:「給朕殺!」
「一個不留!」
「鶴無極,打斷手腳,朕要活的!」
「軍隊不要亂,繼續守城,讓禁軍收攏包圍圈!」
「是!!」所有人大吼,震蕩雲霄。
一場屠殺,就此展開!
離城門口僅有二十步之遙,雙方殺作一團。
屍體染血,爭相倒地。
東廠刺客分了三批,不斷突然變節,從背後捅刀,讓禁軍吃了大虧。
但在豐老的錦衣衛抵抗下,依舊是優勢。
東廠的行動,如陷泥潭!
秦雲站在制高點,正在俯瞰下方廝殺。
突然,鏗鏗鏗的聲音響起……
一股巨大的鋼鐵洪流,從城外的樹林中湧現,黑壓壓的,壓抑無比,彷彿要震碎空間!
段譽等守城偏將瞳孔睜大,放聲大吼。
「陛下!」
「西涼鐵騎!」
秦雲轉身,沖向城牆的另一端,他的雙眼頓時震撼!
喃喃自語:「這是要動真格的了。」
西涼鐵騎聞名天下,乃是王敏賴以生存的中流砥柱!
之所以他願意一直守城挨打,不願意率先進攻,其中大部分就是因為西涼鐵騎的存在。
「他們要進攻了!」
「快!」
「擂鼓!」
「張仁想要裡應外合,破南門。」
「增兵三個梯隊,一個梯隊兩千人,配一千弓箭手!」
「絕不能讓他得逞!!」
秦雲發出怒吼,喚醒了這無邊的黑夜,震碎了這死水一般的戰場。 皇宮一如既往,碧瓦金磚,琉璃玉台,橋池下昂揚綻放的紅蓮美的極致,美的耀眼。對於這樣的美景,往日謝如蘇總要停步欣賞,甚至攀折幾株蓮花才肯罷休。
今日的她,腳步匆匆,直奔中宮鳳儀殿。
鳳儀殿外,白綢飄舞,殿內的哭聲,傳的很遠。
謝如蘇耳里彷彿什麼都聽不到,滿耳都是鳳儀殿內的哭泣。
原來,姑母是真的走了。
蹣跚著步子,走進昔日時常玩耍,異常熟悉的宮殿,正中央一口黑棺,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一身素縞,小聲抽泣。
謝皇后的貼身嬤嬤漱玉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見謝如蘇,漱玉奔過來,匍匐在謝如蘇腳下,啞聲啞氣喚了聲:「小小姐。」
漱玉自小跟在謝皇後身邊,後來謝皇后入宮,也是漱玉一直在身邊伺候,跟謝皇后一樣看著謝如蘇長大,算起來,漱玉也算謝如蘇長輩。
謝如蘇扶起漱玉,交到攬月手裡,示意攬月照看好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