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陣後面是什麼?
「選哪條路?」
千喚音皺眉。
他在懷疑,究竟是屠覺故意隱藏了路線,還是和界川一樣對這條路不知情。
屠覺看著兩條路不語。
「另外一條路不在地圖上,很可能是之後開闢出來……不清楚裡面有什麼。」
「或許那些建造者死亡后被埋在了這裡,或許這裡另外存放了寶藏。」
「但是我能感覺到……裡面非常危險,九死一生。」
屠覺艱難開口道。
他不願意走這條路。
但是目前他們三人走在一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證安全,而對哪條路的選擇,是三人中以多勝少。
「那就是走這條路了?」
界孽指向地圖上原本的路線。
雖然不清楚當初的傳承者想做什麼,但是不去,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在路線上已經花費了不少時間,而明天,就是官兵到來的時間。
他們必須抓緊時間。
千喚音看了那條深淵道路一眼。
他更傾向於走這條路。
但是已經有兩人選擇了最初的路,他也只能跟上。
一個人,更危險。
不過如果有機會,他會帶人來這裡……
……
三人又走了一段距離,在一條橋前停下。
千喚音蹲下,伸手觸摸橋上作為底板的木材。
「很乾燥……」
這也是奇怪的一點了,如果不是他確定他們是最早來到羲和公主陵墓的人,他甚至會以為有人來了這裡。
或者是……
陵墓里有人活著?
隨時更換這些木材?
怎麼可能!
沒有食物,或許有水源,但絕對活不了兩百年。
界孽揚眉。
木橋上也有陣法。
針對活人的陣法。
看似橋很安全,但實際上,當活人走到橋上,橋就會斷裂。
下方是水流,兩旁有土地。
水流里是蛇群,其中有十米長左右的蟒蛇。
岸壁很光滑,活人掉下去爬不上來,就算想出辦法能爬上來,但是此時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足夠水裡的蛇群將人纏繞殺死。
有毒的蛇類……和之前的水流相比,也不少啊。
兩方好像相通?
屠覺聽到千喚音的話,也查探了一番,確定扔過去的石頭也沒有問題,正準備走上去,被界孽拉住了。
沒有使用靈力的人,對只會使用內力的人非常不友好。
簡直像一個bug一樣。
屠覺回頭看向界孽。
又出什麼事了?
界孽微微搖頭:「先讓一個人走上去試試。」
屠覺和千喚音聽此,往後看向隨從。
一名隨從站出來,向屠覺抱拳:「少主。」
屠覺點頭:「去吧。」
「是!」
……
隨從小心翼翼走上木橋,走兩步的時候沒有問題。
屠覺剛想說什麼,界孽開口:「讓他走到路程的一半試試。」
千喚音點頭:「的確應該如此。」
為了安全,再如何試探都沒有問題。 忽然想到了以洛的家世,想到了那天在會議室,視頻對話里的那兩個人……穿著軍裝正義凜然的模樣,而且她特地留意了對方肩膀上的肩章……好像能明白一些,那些人都是帝都過來的,有沒有可能他們帶走了以洛呢?
所以沒有消息也許是最好的消息!
然而,這幾天她一直在等,以為會有電話來報平安,等了好幾天,她又心慌了,莫非,真的出事了?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心情,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喬斯宸皺著眉頭,「你的眼睛太鎮定了,所以你在撒謊,你只是不願意說!」他幾乎是將希望放在了顧穎的身上,盼望著能從她這裡知道一些情況;
陸卲天也加入了遊說中,「顧醫生,斯宸真的很擔心秦小姐,如果你知道些什麼,拜託你告訴我們;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派人去了帝都,壓根就查不到秦醫生父母的蹤跡,真的很奇怪,她真的是帝都人嗎?」
「查不到?」顧穎表現的很詫異,你們要能查到才奇怪呢;「怎麼可能呢?喬總裁當初不是……」攤攤手,一臉疑惑的模樣;
「哪怕是看著瑞瑞的份上,孩子需要母親,你能告訴我們,你是不是知道她的事情?」周允堔期初還不相信,這會兒聽著她話語,反倒是確定她是知道些事情的;
「孩子需要母親?你不覺得這話太諷刺了嗎?是喬家在八年前從以洛的身邊奪走孩子的!」顧穎特別心疼當年的以洛,所以才會為她抱不平;
陸卲天反駁道:「當年,喬伯父也只是想給瑞瑞一個好的成長環境!」
這話聽著很是氣憤,顧穎懟道:「你怎麼就知道以洛給不了瑞瑞好的成長環境呢?」
「她一個大學生,都沒有畢業,怕是連自己都養不活怎麼養活孩子!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沒有當年,她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顧穎不知道的是,陸卲天這是故意用話在激她!
「別太往自己身上貼金了,以洛失去的、放棄的,遠遠比你們想象的來的更多;我從來都不相信,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會愛到如此的卑微,可秦以洛就是個傻子,她為你喬斯宸生了一個兒子,為了你和孩子能幸福,選擇犧牲自己的幸福,從始至終,是你喬斯宸對不起她秦以洛,因為他壓根不知道,秦以洛為了他捨棄了什麼!」
這個地方,顧穎不想在繼續待下去了,一群混蛋男人,拿起自己的包,轉頭,惡狠狠地又瞪了喬斯宸一眼,「或許,你該反思一下,為什麼……以洛不敢跟你坦白真相,你真的給足了她安全感嗎?」
「所以,你知道洛洛在哪兒對嗎?」喬斯宸上前幾步,要不是周允堔察覺到好友神色不對勁攔在他前面,喬斯宸怕是已經伸手捏住顧穎的手腕了;
顧穎能察覺到對方伸手的怒氣,依然面不改色,淡淡回答:「我在回答你一遍,我不知道她在哪兒,我比你更想知道,她在哪兒!」 隨從邁步向前,扶著木橋邊的繩子。
三人的目光緊緊盯著隨從的腳步。
走至一半路程時,隨從還穩穩地站在橋上,屠覺和千喚音以及身後一群人鬆了口氣。
「繼續,既然已經過了一半,那直接過了下一段吧。」
界孽開口道。
屠覺頓了下。
千喚音皺眉。
人是屠覺的人,界川這麼明張目膽地命令……
「屠覺,這是你的下屬吧?」
千喚音饒有趣味地問道。
屠覺看向千喚音。
他也更傾向於讓隨從走完這一段路。
只是界川的命令意味太過明顯。
有種他也是界川下屬的感覺。
「看我做什麼?」
界孽視線轉向木橋:「屠覺,你覺得,路走了一半就是安全嗎?」
屠覺沉默了一會兒,對下屬下命令。
隨從接收了信號,沿著木橋繼續走。
因為前半段路的輕易,他也不再小心翼翼了,大步往前走。
剛走了兩步,結果木橋從中央斷開,人從橋上掉了下去,而木橋又恢復了完整的模樣。
倘若不是木橋下方還傳來陣陣慘叫,他們甚至還以為剛剛沒有人有過木橋。
「橋……」
有人擦了擦眼睛,睜大看過去。
「不是斷裂了么……」
千喚音皺眉。
屠覺也吃了一驚,對界孽的命令也不在意了。
「橋到底怎麼回事?」
界孽敲了敲木板,發出清脆的聲音。
「的確是木材不錯……」
「可能現場有什麼材料讓你們以為那個斷裂的地方仍然保持完整。」
界孽笑了笑。
「幻覺?」
千喚音和屠覺同時開口。
能產生幻覺的植物……
千喚音和屠覺向四周搜尋,然而並沒有發現什麼。
但這應該就是幻覺了……
不然為什麼他們面前,那座木橋仍然保持完整?
可是產生幻覺的東西到底在哪兒?
如果沒有找到源頭,他們恐怕很難過去。
因為他們不確定像之前的缺口在木橋上還有多少處。
千喚音和屠覺將視線轉向界孽。
如果這個人也找不到,他們只能靠犧牲下屬來確定缺口了。
界孽挑眉。
這麼一群人都在看她呢。
界孽走上木橋,停到木橋中央。
彎腰手指點地。
「嘭——」
陣法怎麼解她還需要時間了解,但有個時間短暫的辦法。
暴力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