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冷雪鷲卻咬緊牙關忍下了。
爲了死去的父親還有活着的秦菊花,這種令人難以隱忍的痛冷雪鷲最終還是忍下了。
“姐–,你怎麼了?”冷亞很迷茫的站在冷雪鷲的面前。
這兩天大家都像瘋了一樣在找她,沒想到她卻回了老屋。
可是今天院子裏的每一個人都好奇怪,而姐姐又是因爲什麼哭泣呢?
突然,冷亞注意到一邊的安辰則也是緊緊的蹙着眉頭。
難道安辰哥哥和姐姐吵架鬧矛盾了嗎?
“安辰哥哥,是不是你欺負我姐了?”冷亞看冷雪鷲不說話,她挺起她的小胸脯走近安辰直接對他質問道。
“住口。”
然而,冷亞的這句“安辰哥哥”卻終於將冷雪鷲的心理防線徹底擊跨了。
她突然捂着耳朵,此時她的滿腦子都是冷亞的那句“安辰哥哥”。
而她的眼前也全部都是冷亞與安辰赤身luo體在一起的污穢場面。
“啊–”
冷雪鷲突然擡頭,她對着已是烏雲遍佈的天空嚎叫着。
似乎唯有這樣才能將她的痛苦徹底發泄掉。
冷雪鷲的劇烈反應把大家都嚇壞了。
“冷雪鷲–”而安辰的反應卻最快,他喊了一聲冷雪鷲的名字便已經躥到了冷雪鷲的面前。
他努力的掰開冷雪鷲捂着耳朵的雙手痛苦的對她咆哮道:“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秦一那裏到底是什麼樣的證據?”
“你走開,你不要碰我,不要。”面對安辰那張突然在視線中放大的臉,冷雪鷲突然好像看到了一個惡魔般想要迅速逃離。
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中滿是對安辰的恐懼。
“冷雪鷲–,冷雪鷲–你到底怎麼了?怎麼了?”冷雪鷲神經志的行爲將安辰深深刺激,他紅着眼眶突然緊緊的扶上冷雪鷲纖弱的雙肩努力的想要將冷雪鷲搖醒。
他的冷雪鷲到底是怎麼了?
誰來告訴他,他的冷雪鷲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他的心好慌好亂。
“走開–,走開–,走開啊。”而冷雪鷲卻似乎對安辰很恐懼、很反感,她想要努力的逃避他。
她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見到他。
“姐,你這是怎麼了?”然而,就在衆人想要上前去拉開安辰之時,卻看見冷亞迅速衝到了冷雪鷲的身邊急切而慌張的關心着她。
“啊–,啊–”面對眼前這兩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冷雪鷲真的已經瘋了。
同時看着冷亞與安辰的脣,冷雪鷲甚至能夠聯想到他們兩個人的脣曾經竟是那樣激情的碰撞在一起,而且他們還曾經赤身luo體的在一起……
冷雪鷲的腦袋快要炸掉了,她真的瘋了。
“姐–,姐–,你不要嚇我,不要嚇我啊。”冷雪鷲的神經志讓冷亞格外的慌亂和緊張。
她很想知道在姐姐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冷雪鷲現在根本不正常,她根本無從知道冷雪鷲到底是怎麼了。
“你們走開,你們走開。”突然,冷雪鷲的行爲和語言更加的異常了,她突然止住了哭聲,而後用驚恐的眼神望着面前的冷亞以及安辰,又是哭又是笑的。
“轟隆隆–”
此時,大雨傾盆而下。
所有的人都被大雨澆透。
而此時的冷雪鷲卻在密不透風的暴雨中唱起了歌。
她應該是瘋了。
或許她真的是瘋了。
“安辰,你這個王八蛋。”冷雪鷲的異常行爲同時刺激了一旁的秦一與童子。
他們突然同時衝向安辰,狠狠的舉起拳頭向安辰砸去。
由於冷雪鷲的反常行爲小孫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安辰被打,他想要去保護安辰卻被安辰制止。
“你這個王八蛋。”秦一擂起拳頭將安辰一拳打在泥水裏。
“你*僞君子。”童子將泥水中的安辰一把拉起來,而後舉起拳頭重重的打在他的眼窩。
“王八蛋。”秦一一拳擂在安辰的嘴角。
“僞君子。”童子將拳頭狠狠的砸向安辰的臉龐。
“王八蛋。”
“僞君子。”
……
安辰就這般麻木的被秦一與童子輪番上演着人肉戰。
似乎他成爲了二人的沙包,被兩人不斷的推倒在泥水中而後再拉起來,打的那是一個絕對的淋漓暢快。
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很多處。
一張刀削斧鑿般的俊顏早已被拳頭的瘀青佔據。
可是這些卻都抵不過安辰心中的痛。
冷雪鷲的痛苦就是自己的痛苦,不管冷雪鷲的痛苦從何而來,但卻都是因爲自己。
所以,不管是什麼原因才使得冷雪鷲變成了如此模樣已經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的冷雪鷲真的對他絕望了。
“總裁–”雨中的小孫終於看不過去了。
他高喊一聲安辰想要去將毒打他的秦一與童子狠狠的踩在腳下卻被安辰再次制止了。
狂風、暴雨、雷電交織……
在這個泥濘的院子中,一切的人和事都像這漫天無邊的暴雨般瘋狂而迅猛。
終於,秦一與童子都打累了。
他們再次將腳狠狠的踹在早已傷痕累累的安辰的身體之上最終停了手。
迅速將行爲已顯怪異的冷雪鷲塞向閆妮的車,他們拉着冷雪鷲迅速將她送往醫院。
“安辰哥哥,你沒事吧?”留下的冷亞拉起安辰:“你和姐姐這是怎麼了?”冷亞伸出手想要爲安辰擦拭嘴角的血漬,而安辰嘴上的血漬則很快被雨水沖刷掉。
“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安辰苦笑着搖搖頭,隨着他痛苦的呢喃他的眼淚竟是順着眼角流了下來,他哭了。
平生第一次,他爲了一個女人而哭了。
酸澀的淚水夾雜着暴雨流入他的嘴裏、痛在他的心中。
我的冷雪鷲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安辰的心剎那間千瘡百孔、面目全非。
“總裁–”這個時候小孫纔想起爲安辰撐起了一把傘,磅礴的雨花打在黑色的傘頂“砰砰”作響。
而安辰則一把打飛了頭頂上的雨傘,他突然嗷嗷痛哭起來。
安辰兩膝突然重重的着地,他痛苦的揪着頭髮。
他和冷雪鷲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誰能告訴他?
“哈……哈哈……哈哈哈。”而緊接着,他卻是又大笑起來。
或許,他同冷雪鷲一樣,也得了同樣的心病吧!
窗外陰沉的景色被昏暗的光線所覆蓋,與病房內白熾的光線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秦菊花、閆妮、秦一等人都緊張的盯着病牀上整整一天都緊閉着眼睛、不吃也不喝、也不說話的冷雪鷲。
算上今天,冷雪鷲已經有三天三夜滴水不進了,大家怕她出什麼意外,只得拜託醫生給冷雪鷲輸一些生理鹽水以補充她身體之中的能量。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秦菊花擰眉。
以冷雪鷲的個性,一定是發生了她所不能承受的事情。
否則,以她野草般一樣執拗的性格她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伯母,是安辰……”閆妮嘴快,聽秦菊花問起情況,閆妮便想將所有事情的經過告訴秦菊花。
此時,她真的很恨安辰。
沒想到安辰竟然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
“伯母,冷雪鷲只是發高燒,燒糊塗了,呵呵。”秦一立即打斷冷雪鷲的話故做輕鬆的調侃道,他總認爲安辰的這件事情事有蹊蹺。所以,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向秦菊花說明的好。
“對,對對對,冷雪鷲昨天發高燒到40度,估計是把她的小腦袋給燒糊塗了。”閆妮立即改口當下跟着秦一附合道。
這次她可不敢再魯莽了。
之前,就是她不經過冷雪鷲的同意擅自把安辰叫到童子家裏差點把冷雪鷲氣成精神病。
冷酷總裁霸愛小乖妻 所以,這次她說什麼也不敢再胡說八道了。
“你們兩個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子啊?”秦菊花瞪了閆妮一眼,和冷雪鷲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她怎麼能不瞭解冷雪鷲母親的性格:猜忌一切、懷疑一切。
“伯母……”閆妮砸舌,雖然秦菊花不像那些成功的女強人一樣聰明睿智,但也算得上是一個精明人了。自己的女兒成了這幅模樣,並不是秦一那幾句調侃的話就可以含糊過去的。
“說吧,安辰把冷雪鷲怎麼樣了?”秦菊花唬着臉繼續問道。
“……”而旁邊的秦一在面對秦菊花的提問之後也顯得左右爲難。
“是這樣伯母,我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你,但–是–你要向我保證不能生氣。”閆妮鬱悶之下,乾脆一跺腳便準備將安辰背叛冷雪鷲這件事情對秦菊花托盤而出。
“那你們聊,你們聊。”聽到閆妮又要做長舌婦,秦一趕緊溜之大吉。
這兩天因爲冷雪鷲的事情已經把他搞的神經兮兮的,他可不想留在原地再聽到秦菊花由於知道了整個事件經過以後驚天地、泣鬼神的咆哮。
反正就這件事情來說,秦一敢打賭,以秦菊花身爲冷雪鷲母親這個身份,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以後肯定是不能夠平靜的。
“喂–”閆妮鬱悶的想要叫住秦一,而秦一卻早已閃出門外。
“說吧,丫頭,不要再跟伯母兜圈子了。”秦一逃跑,秦菊花則死死的盯着閆妮。
“伯母,是這樣的–,冷雪鷲是因爲……因爲安辰……安辰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閆妮的腦子在極速的旋轉着,她想要在腦子裏找到一些更加婉轉而令秦菊花更加容易接受的詞彙來形容安辰與其它女人通軒的這件事情。
“對不起冷雪鷲的事情?”知道這件事情跟安辰有關,秦菊花的心便已像貓抓一般難受。看冷雪鷲要死要活的樣子,秦菊花預料到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心中有了足夠的準備,但當秦菊花在聽到閆妮說是因爲安辰做了對不起冷雪鷲的事情以後,她的心則依舊狠狠的跳了跳。
總之,有一種不祥之感將她的心完全籠罩。
“對–”閆妮點點頭,她還在賣關子。
因爲她找來找去,始終沒有找到更加婉轉的詞彙來表達這件事情。
“比如說?”秦菊花的心跳繼續加速,她聽閆妮兜圈子實在是一種巨大的心理負擔。
“比如說,安辰想要與冷雪鷲分手而是因爲另外一個女人的原因。”閆妮還是刻意將話說的很含蓄,她不想打擊秦菊花。
“另外一個女人?”果然,秦菊花最害怕的事情還是出現了。
以前她便警告過冷雪鷲:她與安辰之間的差距太大,可冷雪鷲就是不聽。
這纔多久就出事了?
“對。”閆妮肯定的點點頭,爲免秦菊花不能接受,她想將這件事情一點點的滲透給秦菊花。
“是千子?”秦菊花可要比閆妮直接,她直接說出了從採婉那裏聽到過的那個與安辰有着婚約的女人。 “您也知道千子?”千子這個名字在閆妮的心中就像一枚隱性手榴彈,曾經就是因爲千子這個女人自己纔會在無奈之下出賣冷雪鷲,沒想到事隔四年這個名字讓閆妮聽起來卻依舊是那麼刺耳,只是這次的這個女人卻根本不是千子,而是另有她人。
“不是。”閆妮停頓了一下而後衝秦菊花搖搖頭。
“當真?”聽到閆妮說這個女人不是千子,秦菊花的心竟是“咯噔”一下迅速轉陰爲晴,既然對手不是千子,那麼冷雪鷲還是有希望與安辰走到一起的。
安辰這個金龜婿得來不容易,秦菊花可不想白白將之讓給別人。
“當真。”閆妮再次點頭。
“可是,會是哪個女人呢?”秦菊花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時候,以安辰對冷雪鷲此時的熱度來說,似乎還不是他要找其她女人甩了冷雪鷲的時候。
“我也不清楚,冷雪鷲知道,等她醒了你問問她。”想起冷雪鷲在秦一要把那個女人與安辰的照片拿出來時糾結而驚慌的表情,閆妮突然想到照片上的那個女人一定是冷雪鷲所認識的人。
“我得找安辰談談。”知道了問題出在了哪裏,秦菊花此時顯得很激動。
出了問題總是要解決的,這樣藏着噎着,冷雪鷲只會將安辰從自己的身邊越推越遠。
“不行,這會兒我就得去。”秦菊花說走就要走。
以她火爆的脾氣她等不到明天。
“伯母,你聽我說,你見到安辰以後呢……”閆妮迅速站起身,雖然秦菊花並沒有像她預期中那樣大聲埋怨,可是閆妮也怕秦菊花見到安辰以後會對安辰興師問罪。
如果到時候安辰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告訴秦菊花的,那麼……
“丫頭,我不會說是你告訴我的。”秦菊花撇了撇閆妮而後做了一個讓閆妮放心的表情。
“謝謝伯母。”閆妮立即轉不安爲驚喜。
打車準備去安辰的別墅,秦菊花怕安辰不在。
於是她先給安辰的別墅打了一個電話,安辰果然不在。
想到安辰此時可能在辦公室,秦菊花便準備直奔安氏集團安辰的辦公室,但走在半路秦菊花又覺得似乎不妥。
–我會幫助你的,放心大姐。
突然,秦菊花想到了採婉。
於是在出租車上秦菊花便給採婉去了一個電話,兩人很快約好在上次見過面的那個老地方見。
等秦菊花趕到,她發現採婉竟然已經提前趕到了。
“恰巧在附近購物就直接過來了。”採婉對着面前的秦菊花微笑道,她似乎永遠都很光彩照人。
水潤的肌膚保養的很好,就像一位不超過三十歲的女人。
只是像這般有氣質、又漂亮的女人卻也有着別人不爲人知的苦惱。
“安辰有其她的女人了。” 惹愛成癮:總裁求放過 秦菊花立即將話題扯入正題。
“不可能。”採婉聽完秦菊花的敘述當下堅定的否定道。
雖然她對安辰不是很完全瞭解,但採婉卻知道安辰對於感情的付出一向很吝嗇。
像這種一向將感情看的很重的人不付出便罷,一旦付出便會徹頭徹尾、毫無保留。